站着等了45分钟，人潮也从原本的及时增至近二百，渡轮终于来了。与平时一样，多部分的人总是聚集在闸前。不着急的人与老者通常在开闸后才慢步向渡轮去。属于后者的我也迈入人潮中。走在我正前方有位老人家。她之所以引我注目是因为她缓慢的行动。两步相当于我一步的她披着正黄色的头巾，身穿花图样老人纽扣衫及典型的本地纱笼。应该是为印裔回教徒吧。虽然盖着头巾，其上额仍露出她的银发。除了脸颊的肌肉已老垂，也有明显的老人斑。从后方看，身高只有四尺八寸，至多五尺的她，是乎以其身旁擦肩而过的小孩同龄。她，右手挽着格子图样的皮包，一步一步好不容易走向渡轮的座位。虽然她的步伐极缓慢，我还是耐心跟随其后，因为担心她绊倒。
也许她是这渡轮里唯一个曾经乘搭这艘渡轮首航班的乘客吧。也许她也经历过1988年北海码头坍塌事件。也许她的年龄是这船身年龄的四倍也不为过。杖朝之年的他，坐在凳后，提起右脚，把脚板置于凳上，典型人车夫的坐姿，左掌放在左边的空位以支撑向左倾斜的身体，无牙的嘴里正在咀嚼着某东西似的。心想，是真的在咀嚼东西，还是可以经常在老人家观察到的咀嚼动作？想至斯，职业病又开始作祟。心想，她可能有血压高、心脏病、糖尿病或其他疾病吗？
想着想着，渡轮已达彼岸。这回没再跟随其后，快步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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