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February 21, 2011

五岁至八岁时的天堂

往草坡的路途

“妈咪,我去草坡了”既兴奋又细尖的声音,从我喉咙发出。当时,时钟的分针和秒针正指向12的位子(是如此的准时啊。)

“七点以前跟我厝(tuin tshu)”既尖又如雷公般的声音从厨房发出。

其实,只是隐隐约约听见“七点”二字,自己早就在路途一半。就算身边有人擦肩而过,往往是在七八小步后才发现刹那前好像有一物在自己身旁掠过。边跑边转头回望,虽然不知道是谁,反正就是住在附近的大婶。

Aunty”一词便脱口而出,脚步也放慢了。

对方应声也转头过来,往往回应会是“Ooi”。

比较认识的长辈也许会加多一句,“去草场玩啊?”

脚步渐快,脸颊开始转回原本的方位,敷衍地答道“嗯”。之后便向已充满嬉笑声的草坡奔去。
离草坡卅步之遥,已可以一清二楚地望到草场中的一切。目光往往都注视在离自己较近的滑板,加快速度的奔跑。廿九、廿八、廿七。。。。。。九、八,等等!面前有个大沟渠(有一尺的宽度啊)!敏捷的身体不但不及时煞车,反而加快速度,离沟渠半步的处,潜意识使双脚踏稳地后,隐隐约约可以见到疤痕的双脚顿时略弯后强健的肌肉再把双拉直,脚跟随着被抬起,这时仅据着寸土地脚尖再向地面使出最后一道劲。此霎那,身体是浮在空中同时向草场迈进。着在铺满深绿色的野草的陆地是时,膝盖处也略弯后才放直。整个过程只是区区是半秒钟。心里暗数着:五、四、三、二、一。

(2011220日下午10时于Bentley, Western Australia)

滑板
终于到达了通往滑板顶处的阶梯 --“天国的阶梯”。
只是这镀黄的“天国”楼梯是长满却是粗糙又易割手的棕色铁锈。有时,手掌不经意靠近鼻子时,将会闻到类似血的味道,但手掌却没流血。奇怪! 滑板像一个畸形的A字母。高约二米半,连顶端踏板一起计算,共有十一个阶级。与滑板相比,阶梯的较短及斜度较高。滑板正中间,有条垂直但并不粗大的筒状铁柱支撑着,两个虎口就可以将铁条食指并食指拇指并拇指轻易地围住了

“前面的快点啦”在那儿呆了半天还是寸步不移的我不耐烦地喊道。深知自己还是最后一位(其实,顶端平台的阶梯的空间只是可以容纳六、七人而已。同时,我也意识地滑板通常不会排队太久就可以轮到自己了。也许这项是我第一项游戏吧,所以显得有点期待、兴奋及希望马上可以轮到自己。所以不经觉地怨了一下。

尾音还没消,就杀出一句,“等下先啦”。随着声音往排队人群仰望,一个脚穿黄裤身穿“Hello Kitty 衣服的女孩正瞪着我。因该是她吧。说完扎着辫子的她便往原来的方向望。她的那一对辫子,随的她的转头,像拨浪鼓的坠子,分别向脸颊及后脑部位轻打。

“死八婆”我在唇间不发出声音的骂道。此时,脚步也往上三个梯级移步,眼睛扫描着远处几棵果株。

细说滑板的几种玩法
经常,一些大我几岁的哥哥是不走“正路”。整个滑板主要是由四支直立的圆铁柱所支撑的。四支铁柱的梢也是滑板顶端四方平台的支撑点。每两支直立圆铁柱的中心则由一根打横的铁条连接着。这样就好像打横的铁条们形成四方戒指,套在四支直立的圆铁柱中。这些打横铁条离地面越一米,正好可让大哥哥们从面爬上横铁条,再以横铁条为出发点向顶端平台迈进。顽皮的我也曾试几番。

又移上三步。

滑板,谁说一定要坐着滑下。只要鞋子够滑,可以从顶端站着往下滑。当然,过程要以双手平衡。最大的问题是在着陆时。这时因为着陆区域是由比滑板木板本身更滑瓦片铺成的。由于,从滑板往下滑着陆时,速度会剧增,没经验者往往屁股要“开花”咯。虽然很痛,不过还是硬着“股皮”不断尝试,滑了又跌,跌了又滑。本人也是这样锻炼,才把这招式掌握。“头向下脚朝上”的招式就不用多说了。

再移三个梯阶。

曾经玩滑梯的人应该懂得让先前的那一个完全滑下着陆及离开着陆区域后,自己才可以往下滑。如不这样做,从顶端的人将会把刚着陆但来不及起身离开的同伴踢个正着。后果可能会严重。当然,左右的扶手可用来紧急煞车。但手掌可能会被擦伤;不幸运的话,木屑可能会刺进手掌,那种隐约的刺痛可不是好受的。

两格,到顶了。滑板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站在顶端平台瞻望远景及脚下的活动其实是挺写意的一件事。

有时,滑下来后,如发觉没他人滑板,那么,滑板就变成了“楼梯”。双手用力握着滑板左右扶手,尽量把自己推到更高。配合此动作的双脚(穿着鞋的话)则须要骑脚车似的不停地向顶端爬(因为拖鞋及滑板摩擦力低)。脚一停下,代表着整个人将会从骑脚车式变成俯卧式,然后,肚皮朝地背后朝天地往下滑。另一种方式是从远处(穿着鞋)直奔到顶端平台上;最简单的还是赤着脚吧。

“喂,快点滑下去啦,在发什么梦”一个站在我后方的小弟不耐烦地说到。

“哦,okay。”

为什么一个滑板有这么多种玩法?小孩能做到,大人做得到吗?
(2011221日上午1.10于Bentley, Western Austra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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